■ 中共金湖县委党校 张来林
世纪之问:近代中国的生死抉择
1840年鸦片战争的炮火击碎了天朝迷梦,特别是中国的首都在一百年内三次被外国侵略者攻破,中国陷入"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",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。严复“夜起而大哭”的悲鸣,张謇“不幸而生中国”的慨叹,折射着整个民族的生存焦虑。
在这民族存亡的十字路口,著名史学家、外交家蒋廷黻于1938年提出振聋发聩的“世纪之问”:中国人能否完成近代化转型?能否构建现代民族国家?能废除我们家族和家乡观念而组织一个近代的民族国家吗?能的话,我们民族的前途是光明的;不能的话,我们这个民族是没有前途的。
这个问题不仅关乎技术层面的“能否造枪炮”,更触及文明根基的“能否重塑民族精神”。国民党政权用消极抗战与独裁统治作答:蒋介石断言“三日亡国论”,何应钦哀叹“工业差距悬殊”,汪伪集团甚至堕落为民族败类。这种“器物决定论”是对唯物史观的背离,本质上是将民族命运寄托于列强施舍的买办思维。
两种答案:群众路线与唯武器论的历史对决
面对同样的时代命题,中国共产党在陕北窑洞中给出了马克思主义的破题之策。毛泽东在《论持久战》中犀利指出:“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,存在于民众之中。”这不仅是对“器物决定论”的超越,更是对唯物史观的创新发展。从平型关大捷到百团大战,八路军以1/5的兵力牵制65%的侵华日军,用实践印证了“兵民为本”的战争哲学。
这种政治优势源于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深刻把握。从1935年瓦窑堡会议确立的“抗日民族统一战线”,到1945年《论联合政府》提出的“耕者有其田”,中国共产党始终将群众组织力转化为制度生产力。晋察冀边区土地改革使农民生产积极性提升300%,淮海战役中543万支前民工用独轮车推出胜利,这些数字背后是"人民至上"的价值密码。
道路之争:两种现代化范式的世纪检验
1949年的历史分野具有世界意义:当国民党携420万两黄金退守台湾,其延续的仍是半殖民地经济模式,最终沦为美国予取予求的“棋子”;而中国共产党在废墟上开启的社会主义建设,则创造了人类发展史上的奇迹。从1952年到2020年,中国GDP增长约1800倍(世界银行数据),人均预期寿命从35岁增至78.2岁,印证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伟力。
新时代的答卷更具启示性:精准扶贫消除绝对贫困,北斗系统打破GPS垄断,5G技术领跑全球……这些成就背后,是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的飞跃”。当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惊叹“中国实现了超越人类极限的发展”时,他看到的不仅是经济指标的增长,更是中国共产党将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现代性建构。
历史启示: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意义
站在“两个一百年”交汇点,“世纪之问”已升华为如何实现民族复兴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时代课题。中国共产党的答案蕴含着三重逻辑:以“五位一体”总体布局重构现代化内涵,打破“西方中心论”的文明逻辑;用改革开放40年创造1.4亿个就业岗位,证明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兼容性的实践逻辑;提出“全人类共同价值”,为解决全球治理赤字提供东方智慧的价值逻辑。从高铁网络到数字人民币,从“一带一路”到碳中和承诺,中国共产党正以“中国之治”回应“世界之变”。正如金一南在《为什么是中国》中揭示的:真正的现代化不是对西方模式的邯郸学步,而是文明基因的创造性转化。
回望百年征程,“世纪之问”的本质是对道路选择的历史叩问。国民党用“历史终结论”书写悲剧,中国共产党则以“赶考永远在路上”的清醒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。
当“东升西降”成为21世纪大势,中国共产党的答案不仅关乎民族命运,更在为人类向何处去提供东方方案。这条道路,注定要在历史的星辰大海中继续绽放真理光芒。